【夏伏】烟和夏天
*夏油杰未叛逃if
*28杰x15惠
正文：
夏油杰最近抽烟抽的越来越凶了。
这件事是家入硝子先察觉到的，昨天她为夏油杰治疗，刚跨进病房一股浓厚的烟味就扑面而来，房间里烟雾缭绕，尼古丁燃烧的气息几乎将她淹没。
夏油杰没躺着，他弓着身子坐在床边，黑发垂下遮住大半面容，看起来肌肉分明的手搁在膝盖上，食指中指并夹着一根烟。
地上没有烟头，家入硝子猜他可能已经把那些丢进了垃圾桶。她已经戒烟了，病房里当然不会有烟灰缸。
“夏油，”她踩着高跟鞋，发出“哒哒”的的声音，“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夏油杰掀起眼帘，深色的紫眸沉沉看过来，他直起身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声音透出的是深深的倦怠，“没什么。”
说完他又垂下头，狠吸了一大口。
烟草在燃烧，被星火燎过慢慢褪成灰，点点落在雪白的地板上。
家入硝子往垃圾桶里瞟了一眼，烟头被零零散散几张纸巾盖着，数不清有几个。
……
夏天是让夏油杰最难受的季节，火辣辣的太阳、令人烦躁的蝉鸣、情绪激烈的人类、数不胜数的诅咒……这些组合起来，就成了夏油杰记忆里的夏季。
自从成了特级，他几乎再也没有度过一个愉快的夏天，全是难吃的像抹布似的咒灵球。混杂着自己的厌恶吞咽下腹，压下想干呕的欲望，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。
尼古丁在他呼吸道里走了一圈，麻痹舌头上的神经，只留淡淡苦味萦绕。
他看见不远处灯红酒绿，人类在黑夜里纸醉金迷、寻欢作乐。他独自站在废墟上，点一根烟，只见得橘红燃起又熄灭，他被黑暗包裹，不留一点光。
……
八月初，夏油杰开车去了琦玉县，这是他这次的任务地点。
不过嘛，其实还有件事。他的好友五条悟让他顺便去看看，他的养子与养女最近过的如何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拜托你啦，杰！”
某不靠谱白毛教师如此说完就挂掉了电话。
夏油杰额上青筋凸起，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那头拖出来揍一顿。可他最后还是开车到了那里。那是个看起来并不华丽的普通居民楼，夏油杰认真看了好几眼小区的名字，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。
他还以为五条悟会给他们买个别墅，再安排几十个保姆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……好吧，是他想多了。
上楼找到门牌号，夏油杰曲起手指，轻轻在铁门上敲了敲，过了会儿他得出一个结论：里面没人。
叹了口气，他想起五条悟跟他说过孩子们已经上了国中。大概是还没放学吧。
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难熬，夏油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，及肩的长发被他扎了个丸子头，无聊间他习惯性从包里摸出烟，抖一根叼上点燃，手指微微碰到嘴唇，潺潺白烟呼出似云雾般浮在半空。
伏黑惠到家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。
一个长发俊美男人偏头抽烟，衬衫被他规整穿在身上，只解开腕上的扣子，昏黄的余晖倾洒在他脸上，却照的他神情落寞。
忽然男人的眼睛动了，上挑的凤眼眯起看过来，透过白烟，湛紫的眸浮上笑意，在尼古丁的苦涩气味里，他听见男人开口，“惠？对吧？”
烟，是伏黑惠对夏油杰的第一印象。
“悟让我来看看你们，”夏油杰勾起嘴角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，“我可以进去吗？”
伏黑惠沉默着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最后从校服口袋里拿出钥匙靠近，夏油杰忙让开身。
“咔哒”一声，门开了，“进来吧。”少年淡淡的开口。
夏油杰把烟灭在了门外，然后用纸巾包裹起来，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伏黑惠余光瞥见了，却没再说什么。
之后进屋聊了聊，无非是些没话找话，夏油杰不熟悉伏黑惠以及伏黑津美纪，只能凭借五条悟平常提到的一些来找几个话题。
可惜少年与他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并不相同，话少人也冷淡，像是对他说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。夏油杰认清现实后便不打算再自讨没趣，很快离开了。
走的时候接到了窗的人员打来的电话，他坐进车里听，余光瞥见少年站在门边，纤长的睫毛垂下，目光似乎在看这里。淡淡的没什么情绪，与这个夏天格格不入。
……
夏油杰做完任务已经是傍晚了，夕阳落下地平线，他莫名其妙想起来伏黑惠：这个时间，他应该已经回家了。
夏油杰决定去酒吧放松一下自己，琦玉县他之前来过，知道有一家氛围不错的酒吧，旁边还挨着台球厅。
把车停好，他跨出车门理了理袖子，抬眼打量酒吧：外观没变，周围的店也……他看见一个黑发翘起，身材高瘦的男孩子走进了酒吧旁的台球厅。
后面还跟着几个一眼就能看出是不良的国中生，虽然乱七八糟，但他们都还穿着校服。
“……”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运气挺好。
这种时候装作没看见也可以吧。夏油杰径直往酒吧门口走的脚一拐，就这么站在台球厅门口。
他心情复杂的看着店牌，叹口气，他跨了进去。
这家台球厅大概是混混们的聚会场所，夏油杰一眼扫过去，很大一部分都是学生。
现在的不良都这么野了吗？想当初他的叛逆青春也不过是和五条悟逃课去游戏厅，在空调屋里跟电子机器死磕一整天。
夏油杰闲闲散散在人群里穿梭，在拒绝一位浓妆艳抹的女高中生一打一局的邀请后，他一偏头，终于看见了伏黑惠。
少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，夏油杰只能凭借没被沙发挡住的，独特上翘的发辨认。啊，对面坐的应该就是跟着他进门的不良。
夏油杰认准目标，立马走上前，不良们看见他靠近，喋喋不休的嘴闭上了，夏油杰站在沙发后伸出手，按上了少年的肩头。
青隽的眉眼带着肉眼可见的烦躁，白皙的脸被远处昏黄的灯照的模糊，夏油杰看见少年薄红的唇含着一根烟。
看清来人的脸，伏黑惠神情上的烦躁消失了，只余下一片空白。夏油杰猜测伏黑惠现在的表情应该用“茫然”这个词来形容。
他还是弯着眼，垂下头用温柔的语气说：“惠也抽烟啊。”
然后他伸手拿走了少年含着的烟，指腹微微碰上柔软的唇，伏黑惠受惊一样弹了下身子，柔软的发丝都要竖起来了。
伏黑惠会抽烟在他意料之外，昨天看见少年的时候只以为他性格比同龄人孤僻一点，他甚至还感叹五条悟没把人养歪这真是个奇迹，结果这歪的是还没表现出来。
夏油杰拿起烟看了看，他没抽过的款，于是他又问：“抽的什么？”
少年眨巴眨巴眼，沉默一下，回答：“碧丝梦。”
“薄荷味的？”
“嗯。”
夏油杰走到伏黑惠身边坐下，嘈杂的台球厅，他们这里安静的与周遭格格不入。
夏油杰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，褐色的烟丝挤出，夏油杰带笑的声音又荡在伏黑惠耳边，“还有吗？”
伏黑惠从校服兜里摸出一盒递给他，夏油杰记得他昨天这里放的还是开门的钥匙。他拿一根叼上，伏黑惠很自觉的握着打火机凑到他眼底。
“啪”，火光跃动，他看见少年清秀的脸被橘红吞噬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两弯阴影。
夏油杰深吸了一口，清凉的薄荷直冲脑门，他呼出白烟，袅袅雾气模糊了少年翠绿的眸子。上挑的眼尾扫过对面目瞪口呆的不良们，他对伏黑惠说：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……
在伏黑惠的记忆里，夏油杰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抽烟了。他八岁到十岁的那两年，会跟着五条悟去夏油杰家里。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有股挥之不去的苦涩烟气。
他看见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，饭菜的香气里混杂着并不浓厚的尼古丁，他恍惚想起窄小而昏暗的房子里，唇上带疤的男人拿着锅铲，不耐烦的语气：“吃饭了。”
夏油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，凤眼弯起，很温柔的模样，“快吃吧。”
诚然那是两个不同的人，不过因此，伏黑惠的目光老是会跟随着夏油杰的身影，他看着这个男人由青葱变得坚挺，由激烈变得平和，岁月磨平了他身上的许多。
再见时，伏黑惠却觉得他又没有变，还是苦涩的烟、温柔的语气，依旧是棱角分明的脸，却染上了渺渺落寞。
伏黑惠不爱夏天，因为他总是在夏天被割舍抛弃，津美纪的昏迷、男人的突然离开……一切都让他喜爱不起这个季节。
直到他入学高专，顶着炎炎烈日，在一片烟草味里听见夏油杰带笑的嗓音，“惠。”
男人手上夹着一根烟，背对太阳被模糊了脸，只隐约见得嘴角勾起。
恍若神明降世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
&.我很难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，所以只能这样。
仔细看的话，应该是惠单恋杰，杰没有察觉到的（这样⚆_⚆？
评论(9)